策马怀瑜

我蛮夷也

【耀仏】夜生香

·混迹市井耀×清倌仏,两人年龄差6岁

·短小,一发即完


京城无人不知八面堂。

谁想一辈子辛苦,却赚不了几个字儿的钱?谁不想一夜暴富,走上人生巅峰?

八面堂,不仅仅是个赌 馆,更是一条人生捷径。

朝是穷光蛋,暮有金扁担。


一夜,八面堂管事正算着账,收了的算盘噼里啪啦响,算着算着喜笑颜开。

突然门砰一声推开,吓得他一哆嗦,墨滴在账本上洇开。跑堂的上气不接下气,“管事大人……不,不好了!门口……有,有人在闹事!”


“不知小公子找鄙人有何事?“管事满脸堆笑,像一朵开得过分灿烂的花。

一少年站于堂口,身着玄色短小窄褂,面有愠色。“你们八面堂不是宣称来者不拒吗?怎么,见我年龄小,就差别对待?”

能在赌 馆做管事,定有几分看人的本领。这少年衣裳样式虽简洁普通,但那布料是云想坊新进的,三两一匹,此人想来是某家少爷。

“公子瞧您说的,怎么会呢。”管事连连哈腰点头,“只是咱这地方不像别的,就怕您……”

“放肆!”少年手一挥,一块碎银打在管事额上,“本公子会少你们一子儿的钱吗!”

是一条涉世未深的肥鱼。

“是我们谍慢了,公子快请进,请进。”



“快捉住那小子!”一群膀大腰粗的护卫提着木棍钢叉等,杀气腾腾。“要是做不到,小心管事剥了咱的皮!”

王耀一刻不停,挤进人群,与茫茫众人混为一体,穿牌坊,过水桥,左经右转,行过道道街坊,脚轻点几下,飞上屋顶,融入夜色。

“呵,想骗爷钱财,”他坐下抹了一把汗,掏出腰间水囊吨吨吨狂饮,“呸,下辈子吧!”从怀里摸出几块黄金,细细摩挲,“不错嘛,二两银子换五十两黄金,划算!”

“快!那小兔崽子在屋顶上!”

“啧,阴魂不散!”王耀起身拍拍衣上尘土,将口袋里小石子一扬,转身就跑,不管底下哀嚎一片。

一路狂奔,误入烟花柳巷,甜香的脂粉味在鼻腔打转儿,熏得他头晕目眩,脚下一滑,踢飞几枚瓦片,差点摔下去,所幸手疾眼快,反手死死扣住屋檐,一晃一荡,进了屋内。


红帐朦胧,只见其中人影绰约。帐内佳人幽幽道:“来者何人?”

王耀此时不知是该喜该忧。喜的是,自己运气好,屋内未行交合之事,他正值舞象之年,还不想了解生命大和谐;忧的是……

人家姑娘正在更衣。

“姑娘放心,我什么也没看见。”他捂住自己眼睛,凭着感觉向门走去,“我只是从屋顶不小心滑进来的。”

“屋顶?”

“我我……我在上面看烟花,真的。姑娘,咱们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王耀正准备木门一推,人群一挤,浑水摸鱼离开秦楼楚馆,却只听见木板嘎吱作响,门外脚步杂乱。

“唉,这几位官人,楼上可不能去啊!姑娘们还没准备……啊!”

“滚,耽误我们捉人,小心到时候把你这谪仙楼给拆了!你们去那边搜!”

“……再,再会啊哈哈……”

“怎么了?你不是要走了吗?”佳人缓缓道,“莫不是……那些人,是来捉你的?”

“姑娘敏锐。”他叹道,到窗边向下瞄了一眼,谪仙楼外围满了手持利器的壮汉,清一色身着八面堂工作服。

进退维谷。

“你又犯了何事?”

王耀苦笑:“若我说,是因为我赌计太好挡了八面堂的财路,姑娘信吗?”

“当然不信。”一只酥手挽起帘幕,珠玉锵然声中,玉足缓缓触地,紫色裙裾如云般漫过长毯。

“但是呢,小郎君生得如此俊俏,哪怕是想与奴家私定终身,奴家也是愿意的。“

王耀从呱呱落地就在市井里摸爬滚打,四岁就在街头巷道叫卖十三香,跑堂小厮货郎什么没做过,大秦大食暹罗什么人没见过。

他从那人眼眸探到繁星,媚色,寂寥,和戏谑。

柔荑略过王耀唇边,他嗅到上等白檀的香味。

“小郎君,上床吧,记得藏好自己。”

“快!别让那孙子跑了!开门!”

王耀唰的窜上闺床裹上被子,努力将自己变为被褥的一部分。

“不知几位来此,有何贵干?”

“别挡道!若是耽误了我们找……”

“哦,原来是八面堂的人啊。但您也需按咱们谪仙楼的规矩来啊。一两黄金。”

“你到脾气大啊!你以为你是谁啊!黄金一两?我呸!给爷爬!”

红帐外似脚步窸窣,王耀觉得自己生前也是个体面人,毕竟能够使八面堂管事输到晕厥的为数不多,真可惜那五十两黄金无福消受。

早知道应该及时收手,赚个五两就行了。

王耀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玉公子弗朗西斯,这身份够了吧。这钱给了,别说进来搜人,就是你们在这住一宿,我也没意见。”

“小,小……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玉公子休息真是罪该万死您这怎么会有那种卑鄙小人呢小的们这就离开打扰您嘞。”

脚步声快速散去,过了约莫十来分钟,王耀才从被子探出头,“走了?”

“早就走了。”弗朗西斯笑道,“怎么,还怕他们杀个回马枪?“

“那啥……姑娘,不对……嗯,前辈,您是男子?”

弗朗西斯弯了眼眉,“小郎君,实践出真知,不如……”

两片薄唇贴近,道,“小郎君来摸一下。”

“小郎君,小生撩起来后可比你大哟。”

“……啊啊啊——”王耀拼命往床脚挤,”你,你别过来我才十五岁既没钱还是个孩子!“

弗朗西斯笑弯了腰,“哎呦喂,小郎君你真可爱,快走吧。”

“这里可不是小郎君你该来的地方。”




弗朗西斯对着铜镜,手持口脂,向唇上一抹檀色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别在屋上待着。”

王耀翻进雕窗,走到身后,从背后环住他,趴在肩上,像只猫。

“别闹,“弗朗西斯轻拍王耀手背,”唇红都要抹歪了。“

“春宵苦短,”王耀含住耳垂,缓缓解开弗朗西斯衣带,“不如我们,做点有趣的事?”

“唉……还是五年前的小郎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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