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怀瑜

我蛮夷也

[耀菊]结草衔环

.OOC预警 郎中耀×狐妖菊




遍野苍翠,一座孤峰立于群山之抱。


一少年行于山道,戴个竹笠,背个药篓,虽说麻衣草鞋,但也白衣飘飘,颇有谪仙风范。


头顶树枝愈发繁密,崎路一柱险峰赫然耸立。


少年“呸”地吐了衔着的野草,沿羊肠小径向上爬,手足并用,好几次险坠下山崖,袖口被扯开,肘踝划出血痕。


不知多久,少年攀到一面平台,找了块青石坐着,从篓子翻出几块干粮啃着。待体力恢复差不多了,便向深林走去。


干粮噎人,少年唇焦口燥,装水的葫芦早已落入谷底。


心烦意乱。


所幸不远有眼山泉,水声叮叮咚咚,少年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去。


欲弯腰捧水,谁知一团毛茸茸的球闯入眼帘。


“哟,还有一口气。”




桃花弄的王郎中上山采药时捡了只狐狸。


这可不是小事。


这郎中正值舞象之年,眉清目秀的帅小伙,方圆几十里未出阁少女梦中情人,说亲的媒人把门槛都踏烂了。山中多邪祟,要是这狐狸……不敢想,不敢想。


皇帝不急太监急,王耀该吃吃该喝喝,照常看病早睡早起,日常给那狐狸上药喂食。


狐狸恢复得快,没多久便可上蹿下跳,出门前在窝里,进门后在衣柜里。所幸还听话,不撕咬衣物家具。


某日一卖花姑娘路过医馆,看见王耀倚着藤椅打盹儿,狐狸趴在他腿上小眠。一人一狐,煞是温馨。


村西的郭小姐半夜发热,王耀提着药箱火急火忙赶去,一看,受了风寒,开了几味药便回去了。正准备上床被褥一掀和周公下棋,还未进门便见烛光莹莹。


一孩童缩在床头裹着被子,约莫十岁,皮肤偏白,好似江大财主家的汉白玉,双眼一眨巴一眨巴,可怜弱小。


“先生……”


王耀眉头紧皱。


“变回去。”





这王郎中不知从哪儿收了个小僮打下手。


别说,这小僮还乖巧,虽话不多,但干活麻利,长得也讨喜。


某日天气大好,小僮正在晒被褥,几位少女路过,一女郎探头探脑,窘迫万分。


“嗯……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僮扯扯床单,“本田菊。”


突然一粉色荷包扔过来,小僮一愣。“小姐,这是?”


女郎嘴唇紧抿,两颊绯红,“这……这荷包,麻……麻烦小菊给那王郎君……”说完,便逃走了,留下女伴嘻嘻笑声。


晌午,王耀背着药篓踏进庭园。


“小菊,饿了吗?”


“多谢先生关心,在下并……”


“行了,我都饿了你还说没事,想吃什么?”


“……宫保鸡丁”


“行,哎,你生火了?”


“嗯,对不起,下次不会……”


“还说不饿呢,都要自己做饭了呀。啊?”


“……”


某个象征少女爱慕之情的荷包正静静燃烧。




“小菊,走,放河灯去!”


本田菊还没回过神,就被拖了出去。


商铺云集,奇货无数,酒家食铺,鳞次栉比,设高彩,挂红灯,赏湖光,览花舟,一番盛景,拙笔难书。


王耀挑了盏荷花的,转过身,“你想要那种?”


“和你一样。”


“好。”


河边熙熙攘攘,花灯千姿百态漂于河面,五彩斑斓,宛如不夜。


本田菊把花灯放下,风一吹,飘飘荡荡,刹那间,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许愿啊,愣住干嘛?”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①




①《长命女.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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